怪女孩‧蛻變中

問題

　女：如果說　有一天　台灣陷入了戰亂　人人為己
　　　你　有想趁亂一刀想殺死的人嗎？

　我： 沒有吧　我想

如果說了　會覺得慌　慌的無法面對　因為我永遠不如她們完美

　女：有多少女孩曾有這樣的經歷？
　　　我沒有機會知道　因為從沒有勇氣去了解
　　　也許是因為　女孩間　存在著無止盡的比較與流言
　　　也許是因為　深信著傾訴的同時　也給了對方傷害的工具
　　　也許是因為　有太多的也許　而我缺乏信賴的能力

　　（緊了緊掌中女的手　女沒有音調的陳述　讓我不安　面對這樣的話題　我有些無措）

是否　在失去時　並未成長到能意識自己擁有著什麼　那失去就不算失去？

　女：小一就不再是個女孩　並不是讓我恨他的最主要原因
　　　也許是因為在發生時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擁有著什麼　失去　也就不曾覺得有太大的差異
　　　最多只是認知到　我不再擁有　但是卻沒有真正情感上的影響
　　　真正恨的是　在某種程度上　他讓我從來不曾真正喜歡自己
　　　因為當時的我　只有聽從
　　　因為當時的我　沒有拒絕

　　（女的眼望著對面的牆　沒有聚焦的眼　不知道看的是什麼）

如果當時大聲哭鬧了　一切會不會不一樣

　女：當記憶中的片段　跳進腦海
　　　理智分析的字語　克制不住情感上的直覺　壓抑不了湧起的濃濃自我厭惡感
　　　那樣深深看不起自己的感覺

　　　低賤　一次次對著記憶畫面中的自己說著
　　　用最嚴厲的字詞　將自己鞭打得遍體鱗傷
　　　縮退到最深的角落　狠狠哭一場

　　　哭什麼　我不確定

　　　自厭？　自憐？
　　　或　弔念曾經有機會不同的自己

　　（我伸過手想做些什麼　但那有幫助嗎　我遲疑地問著自己　手停在猶豫的線上）

等著

　女：他還在原來的地方
　　　我仍在累積面對的勇氣
　　　幾年前　家人還去參加了他的婚禮
　　　我在陽台看著宴客　默默地

　　（有些情緒在女的眼裡閃動　複雜的成分　看不真切）

答案

　女：我想　如果有一天　台灣戰亂了　我會毫不猶豫的舉起那把刀　刺進他的胸口
　　　可怕的念頭？　也許吧
　　　但我知道　我會看著他死　不眨一眼　不錯過一刻

　　（女握緊著棉被　一字一音地清晰說著　我想那是個承諾）

有些時刻　會留在心底一輩子　但也只能在心底

　轉換了話題　喝完了兩杯奶茶　一樣是個嘻嘻哈哈的下午
　女不再提　我不再說

　就像前幾天多倫多下的雪　觸地消失　就像從未發生過

　　　　　　　　　　這個故事沒有結局．．．